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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浩然(公元 689─740),是盛唐時期與王維齊名的大詩人。他與王維合稱“王孟”,是唐代田園詩派的代表人物。他的詩大多以寫隱逸和田園生活而著稱,其清淡、自然的詩風在唐詩中獨樹一幟。
孟浩然出生於一個傳統的書香門第之家,“家世重儒風”,世代讀“詩”、遵“禮”,總是以“君子當自強不息”為勉。並且孟浩然在“詞賦”方面的造詣很高。在40歲以前,他一直在襄陽硯山附近的澗南園過著隱居生活。後來上京投考落第,遊江南後再度歸隱並投入修煉的生活中。除了晚年在朋友張九齡帳下作過幾年官外,他的一生都是在隱居中度過。他特別喜歡山水,遊覽山水、陶冶性情是他一生中生活的基本內容:住在左右空曠的林野中,聽不到城裡那種喧鬧。在北邊的山澗旁釣一釣魚,打開南面的窗戶聽一聽樵夫們打柴時的“樵唱”。把隱居中心裡的想法寫下來,找那些善於靜思的朋友討論;在白雲飄浮的山上,隱者自我怡悅,登高望遠、心境隨著遠飛的大雁漸入空寂。

他對陶淵明特別崇拜,認為陶淵明式的隱居是高雅的林園生活;躬耕垂釣,自逸自足,飲酒取樂,趣味盎然。沒有俗人來打擾,培養著古代高人雅士的高風亮節。此外,他還一直象古代隱士那樣讀書、練劍,書與劍相伴了他幾十年時間。他也偶爾種一點菜蔬、培植一點竹木園林,但目的主要是蓄養自己高尚的氣質。


孟浩然四十歲時進京考試,與一批詩人賦詩作會。他以“微雲淡河漢,疏雨滴梧桐”兩句詩令滿座傾倒,一時詩名遠播。當時的丞相張九齡和王維等愛詩的京官都來和他交朋友。郡守韓朝宗先向其他高官宣揚他的才華,再和他約好日子帶他去向那些人推薦。到了約定的日子,孟浩然和一批朋友喝酒談詩,很是融洽。有人提醒他說,你與韓公有約在先,不赴約而怠慢了別人怕不行吧。他不高興地說,我已喝了酒了,身心快樂,哪管其它事情。一個求仕的大好機會失掉了,而他事後也毫不後悔,其“好樂忘名”的程度實在讓人感嘆。


這件事情除了表現出他放任不羈的性格外,恐怕也隱含著他的自信:覺得自己用不著別人推薦,憑真本事也一樣能平步青雲。然而,進士考試的結果一公布,他卻出乎意外地落了榜。這一打擊對他來說是特別地沉重,因為他曾經“為學三十載,閉門江漢陰”,學得滿腹才華,又得到王維、張九齡等大詩人和大官的宣揚、延譽,已經在京師頗有詩名了。這一下真是“抬得高,摔得痛”。他在懊喪之余想給皇帝上書,但又猶豫不決、左右徘徊,滿肚子牢騷不知向誰去發。在這種複雜的心緒中,他寫下了《歲暮歸南山》一詩:“北闕休上書,南山歸蔽廬。不才明主棄,多病故人疏。白髮催年老,青陽逼歲除。永懷愁不寐,松月夜窗虛。”表面上他在詩裡一連串自責自怪,骨子裡卻是層層的怨天尤人:“你還向皇帝上什麼書啊,還是早點回你那個破房子裡去吧;你沒有一點才能,聖明的皇上當然要把你拋棄啦;一身毛病,朋友也都疏遠你了,真是窮途末路啊;頭上都生白髮了,求仕心切偏落榜,連美好的春天也都把人往老邁、死亡上推!這排遣不去的愁緒弄得人一晚到亮睡不著覺,而松風明月還偏偏越窗而入,把院落和寂夜的空虛帶到已經很空虛的心上!”

據說孟浩然曾被王維邀至內署,恰恰遇到唐玄宗到來。玄宗向孟浩然要詩看,孟浩然就讀了這首《歲暮歸南山》。玄宗聽後很生氣地說:“卿不求仕,而朕未棄卿,奈何誣我?”看來玄宗還是從他那含蘊婉曲的語句中聽出了他滿腹的牢騷和抱怨,並且認為他在“誣”自己,因而龍顏不悅。不用說,一個最好的、可能得到皇帝賞識和直接提拔的進仕機會又失掉了。

這一個沉重打擊成了他思想上重大轉折的起點,就像當頭棒喝一樣把他猛地推到了決心長期歸隱的心境上去。他決定離京,先到江南遊覽一遭後便回家過隱居的生活。他在離京時留了一首詩給自己的好友王維,以沉痛的語言、怨懟的情懷、辛酸的眼淚描述了自己親身體驗到的世態炎涼、人情似水的滋味,感嘆知音太少,表達了自己堅決歸隱的決心。

《留別王維》:“寂寂竟何待,朝朝空自歸。欲尋芳草去,惜與故人違。當路誰相假?知音世所稀。只應守寂寞,還掩故園扉。”

資料來源:http://www.epochtimes.com/b5/3/3/2/c11008.htm
圖片來源:http://www.lkcss.edu.hk/eca/lib_club/1065.jpg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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